胖子,名叫李贵,年纪五十上下,去过几次鸿盛水果行订水果,认识水生,走上前去气呼呼地问道:“小顾!你搞什么名堂?果篮现在才送来?!”
水生冲李贵鞠了一躬:“对不起贵叔,全是我的错。我稀里糊涂走错路了。”
李贵埋怨道:“我看你脑子进水了。就这么点儿路,闭着眼也能到,你能走错了?刚才我们老板急得,把我祖宗八代都揪出来骂了个遍!小顾啊!你险些害我丢了饭碗。”
水生又鞠一个躬:“贵叔,实在对不住。”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当时我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就跑到水果行去找你们,春旺说小顾一早就出来送货啊,怎么还没到?我只好出去满大街找果篮,偏巧隆记水果行的老徐做了十个果篮,本来预备明天要用的,被我一把抢过来先用上。幸亏有老徐的十个果篮充数,要不然就被你害得我一家老小都去喝西北风了!好了,我这儿没事儿。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怎么编排编排,回去交差吧。”
水生听完,身体里只剩下冰冷,与李贵告辞,推起独轮车。
车上的十个水果篮依然如故,漂漂亮亮地呆在车上。果篮上系着大红绸子,顶着一朵大红绢花,跟早晨出来的时候一样。一上午的奔波丝毫没有减少它们喜庆的颜色。
戴春旺像怀里揣着一只兔子,心脏砰砰乱跳,坐在店铺里面,头时不时地伸出去往外看,客人来买水果,他不是忘了找钱,就是忘了给人家拿货,神情恍惚地过了一个上午。终于看见水生了!蔫头搭脑地推着车过来。
他丹田运口气,壮着胆子大呼小叫道:“小顾!你搞什么名堂?怎么把车原样推回来啦?”
水生只顾往里走,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走错路了。半路上转向了。没有找到红状元酒楼。”
戴春旺听了水生的话,一下子蒙住了。
咋回事?他自己走错路了?不是让老徐找人半路拿喜帖拦他让他把果篮送李老板府上去?这老徐搞得什么鬼?到底是咋回事啊?
戴春旺实在想不明白,急得脑瓜仁一蹦一蹦地疼,简直要急疯了。
水生将独轮车往院子里一放,转身进了杂物间,好像一棵被伐倒的大树,嘭地一声倒在地铺上,拉过被子蒙住头,呼呼大睡起来。
傍晚,王鸿盛泡完盆汤回来,一进院子,看见独轮车和十个果篮,和早晨时一模一样,仿佛没出过门似的,“啊呀”惊呼一声,眼珠子差点掉脚面上。
“怎么回事?!”他像一头发疯的老虎吼了起来。
戴春旺小跑着过来。
王鸿盛朝他怒吼:“这果篮怎么回事?怎么还在这里?”
戴春旺用手指指杂物间:“问小顾。”
王鸿盛一脚踢开门。
水生从地铺上坐起来,睡眼朦胧,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王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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