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语言可以化为武器,但是这样的武器却无法伤害到我。
“是的,”德国队的休息室内,奥古斯特说,“这样的观点并不罕见,这样的想法也并不新奇,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是否能做到是另一回事——而安吉洛·比安奇,他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是一个绝对自由的人。”
德国队的休息室内沉寂了片刻,尤利安抿着唇,本皱着眉,菲克的表情异常古怪。
至于贝克尔教头?
哦,这是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他这个早已从球员变为教练的“老人家”,只是听听就好。
片刻后,尤利安迟疑地问:“奥古斯特……”
“么么?”
“那个时候……”尤利安问,“你在想么么呢?”
想么么……
没有任何停顿的,奥古斯特笑了:“我么么也没有想。”
“么么也没——?!”菲克不太相信。
奥古斯特解释道:“是的,至少在谈话进行时、以及他离开的时候,我么么也没有想……”顿了顿,奥古斯特又继续说,继续拉开那副已经被展露了大半的陈旧画布,“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以“我为么么要为了他们而去练球?”为结局,这是又一天的小对话的结束。
奥古斯特站在河边,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终是越来越小,消失在了昏黄色的地平线尽头。
他驻足,不动,直到安吉洛的背影消失,他也还是没有动。
但是奥古斯特不是在沉思,也不是在迷茫,他是真的么么也没有想,仿佛时间的流逝忽然停驻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夕阳的昏黄彻底染上了湖面,将所有的粼粼波光都染上了火烧的赤红,奥古斯特才终于又挪动了他的脚步。
回家的路上,奥古斯特想,安吉洛·比安奇,这个男人,可真是……
真是么么呢?
一时之间,并不认为自己的文化水平很低,但是奥古斯特却少见的有些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这个与他同龄的意大利人。
只是,当天晚餐的时候,他说。
“安娜。”
“怎么了?”
“今天下午……”奥古斯特放下刀叉,微微沉吟了一会,“……我看到了一副很美的画。”
那是一副静止的画面,定格在奥古斯特的脑中。
——拥有着过于得天独厚的皮囊,身旁是流淌着的长河,身前是一地的艳红昏黄。
……这简直像是一幅画,这就是一幅画,但是奥古斯特并没有被这幅过于艳丽的精致油画所迷惑——是的,晚餐的时候,又在心中琢磨了一下傍晚时与安吉洛·比安奇的那段简短的对话,在一番剖析回忆之后,奥古斯特想,那个时候,他其实也不是么么也没有想的。
但是,他所想的事情,却与乒乓球、愚昧、外人……与他们所谈论的话题毫无关系。
奥古斯特只是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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