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青不会一直都是一个人。
宣告也是暗示,他们会有久远的未来。
蒋文文看着许砚,唇动了一下,过了半响,她点了点头,高傲的语气不自觉低了几度,我没想过,你会喜欢她那么多年。
太难以置信了,不是吗。
她年少时喜欢过的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从头至尾都只喜欢宁青——
沉闷、对人冷漠、孤傲,她看人就是这么片面,她觉得这样的人好像很难拥有让人喜欢的品质。
她看不上这样的宁青,但有人满眼都是宁青。
一边震撼,一边羡慕。
许砚也看着她,说:我也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你会站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宁青侧头抬眉看了眼许砚,喉间莫名生出了点涩意,好像说话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沿着视线望去,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零散点缀了些或黯淡或亮闪的星光,远到让人觉得似乎人类本身也同样微渺,呼吸轻到似乎静止,这些事情明明微不足道,她其实没那么面对不得,但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在意得不行呢?
她有一瞬在思考。
许砚被迫从蒋文文口中得知她的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呢?
她没由来的惶恐。
下一秒。
她猛地感觉神经不住的跳了下,许砚的目光忽的望向她,炽热不移,如星点直直坠落大地,迸发出一股似乎要燃起,烧得人心口发烫的力量,一如多年前他仍是少年的眼神——
意气飞扬,永远坚定,少年不惧不怯。
他看着她,宁青霎时恍惚了两秒。
一个眼神。
到世界尽头。
许砚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指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男朋友给你撑着腰呢,你可以嚣张点。
这一刻。
他给她的实感很重,像是被盔甲,裹住了她柔软的部分。
她的手被他握着,心好像也被他揉捏了一下。
宁青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舅舅舅妈不重要,蒋文文和蒋文川不重要,他们都不重要,生活里让她觉得难过的一小部分不应该决定也影响不了她所有的意志。
不用朝别人规定的路走,独木桥也许更适合让自己走得更稳。
往前走,睁开眼,光照着她,什么都是新的。
她什么都不用做。
那些不好的、不喜欢的,丢在阴影里。
这样、
拥着光。
满怀的光,驱散浓雾和黑暗。
她看着蒋文文,稠重的茫然找到了清晰的落处,露出温和的微笑,好像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说这么真诚的话。
好像什么都被清空了,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也可以很坦白的和你说,无论有没有你们,我都会过得很好。
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一点多,宁青洗了个澡,窝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忽的,许砚发了条信息过来:
【你男朋友叫你早点睡觉。】
手机的光亮持续了很久,客厅空荡冷清,周围寂静无声,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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