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郭佳才真正意识到,哪怕没有逆天改命这件事,眼前的这个人也是拼着命在活着。
又怕驿馆里混进了人,采薇跟秦慕蓁手下的人一直轮换着守着,不敢有片刻错眼的时候。
低缓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却努力想平稳柔和。
她都不敢大声喘气,怕响动大一点,就会让那微弱的呼吸声彻底地断绝。
这话听得郭佳又是心一紧,视线落在她手上不敢往上,却又想起她那被咬破了的唇。
郭佳知道晏清是为她好,想支开她,怕她心里过意不去。
这话一出,立时就得了郭佳一记瞪眼。
看这效力,成分恐怕还不低。
听着真叫人心里不舒服!
晏清说的是实话。
扭头看了眼趴卧在床上的人,见她胸口还有起伏,郭佳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落下去,就又在督见她面上红晕时提了起来。
这话却是在答红妆的话了,“左右到中途也是会醒的。”
等晏清喝了药睡下后,郭佳靠在她床边,看着她即使睡熟了也依旧皱着的眉头,想伸手为她抚平了,却又怕惊醒了她。
但大夫却没有答他的话,反而是看向红妆和燕七,问道:“小将军之前是不是吃过什么别的药?”
她只知道,到红妆收针的时候,晏清还是清醒的,期间也不曾喊过一声疼,不曾有过一声呻吟。
“就这样吧。”
郭佳将手边的一卷绷带递到她嘴边,“会好受些。”
这个时间似乎很短,只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却又似乎很长,都够她手脚笨拙地完成这么多事。
就这样纠结着,她倒不知不觉见就睡了过去,只是到了半夜却又陡然惊醒。
就是本就自顾不暇的红妆和燕七,也一前一后地聚到晏清屋里。
“你也受惊了,先下去休息吧。”
到最后,却是她这个本该去安慰人的人被该安慰的人开导,“木老的药里有镇痛的成分。我长期吃着,对疼痛的感知比正常人低,并没有你以为的那般难挨。”
晏清顺着她的意,将绷带咬在嘴里,就点了头,示意红妆可以开始了。
只是他诊完脉后,却迟迟没有说话,急得郭佳脑门儿都见了汗,却又不敢问,怕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
好在除了背后那道刀伤,其他基本都是些小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就行。
“咬着这个。”
自长期吃木老的药后,她不止是痛觉迟钝了,连情绪都变得平和不易起伏,皆是因为木老在药里开了镇痛静心的成分。
匆匆推醒非要在一旁守着自己的秋桑,让她去找秦慕蓁身边的大夫来后,郭佳又慌忙用早就备着的烈酒沾了帕子,为晏清擦着额头散热。
只是当她再抬头时,眼前人本就微弱的呼吸变得更轻了。
从红妆动手开始,郭佳就始终低着头,一心按揉着晏清冻伤的手,伤药,清创,包扎。
红妆点了头,“是一位医术高明的老先生开的药,提前有过嘱托,不会和一般的药相冲。我看过您退烧药的方子,没有相冲的那几味药。”
大夫点了点头,“那老先生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人到底怎么样了?”
秦慕蓁听他半天不说重点,不由又问了一遍,“有什么你就直说。”
总有一种继续往后写会把女主写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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