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子我见过,我都要当那是你儿子。”
白术道,“如今城里缺人,能调进来培养吗?”
齐源清摇头:“那孩子可比我刺头多了,我可不想到时候下手重了,回头我大哥回来过年的时候,跟我叨叨个没完。”
说罢,齐源清却又是看着白术眼睛一亮,“若是您出手调教,那就没问题了。我大哥可是自小视您为榜样,要不是当年习武不知轻重伤了跟腱,这会儿跟着您的可能就是我大哥了。就连那小子的名字,都是跟着您的名儿起的。”
“还有这茬子事儿?”
白术很是诧异。
“我骗您干啥?”
齐源清跟白术说起当年自己大哥那些事儿,一张嘴都不带歇的。
木老实在被这两个跟屁虫吵得不行,如他们所愿地把晏清和孟舒澜的情况交代了,才算是送走这两人。
待得煎好了药,让人送去了山海居,木老才得空休息。
躺在躺椅上,瞌上眼,木老就开始盘算要不要再收一个徒弟。
阿姆勒这一走,自己身边连个打下手的都没了。
把汤一鸣那小子从他老子那儿挖过来应该不错。
方家丫头要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康都了,倒是也可以好好培养。
自己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这身本事能教多少出去,就教多少罢。
另一边,孟舒澜看着晏清眉毛都不皱一下的就将一碗苦药一饮而尽,不禁望着自己的药碗发愁。
木老的药有效是有效,就是苦得让人难以下咽。
“木老的药苦口,但有效。”
晏清搁下碗,见孟舒澜盯着药碗皱眉,道,“若是觉得苦,可以嚼一颗蜜饯。”
看着晏清认真的神色,孟舒澜心里哭笑不得。
这本来是他想跟她说的话,却不想最后被这苦药难倒的,反倒是自己。
尤其是见晏清不只是说说,还让红妆去取了蜜饯,孟舒澜心情更加微妙。
看着晏清推过来的装了蜜饯的碟子,孟舒澜攥紧自己装了蜜饯的荷包,心情复杂地在晏清催促的视线下,拈了蜜饯嚼了,咬着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颇有些愤恨之意。
倒不是他不想硬气一回,学着她的模样眼都不眨地干完这碗药,他只是不想阿清的苦心白费了。
蜜饯都拿来了,何必难为自己?
搁下碗,孟舒澜苦着张脸望着晏清,道:“苦。”
晏清羽睫轻扇,抿唇浅笑着往蜜饯碟子一扫:“多吃几个蜜饯压压。”
孟舒澜却又是一皱鼻子:“齁甜。”
“多喝水。”
晏清给他倒上一碗清水,道,“既然怕吃药,以后就注意照管好自己。”
“就算不怕吃药,也该照管好自己。”
孟舒澜盯着晏清认真地叮嘱。
对上那双严肃的眸子,晏清却是微扬了唇,将水碗塞进他手里,应道:“我都记下了。”
见晏清应了声,孟舒澜才端着水碗一饮而尽。
一股苦涩的味道,霎时在嘴里炸了开去。
孟舒澜脸立时皱成一团。
晏清倒水的碗,是方才的药碗。
强忍着将水吐出来的冲动,孟舒澜自水碗遮掩的余光下瞄了眼晏清,见其眼中藏不住的笑,便知这事儿不是什么意外了。
苦着脸将水喝尽,孟舒澜这回倒是坦然且迅速地往自己嘴里丢了颗蜜饯,又灌了两碗水。
偷眼瞧着晏清幸灾乐祸的笑,好气又好笑,却又无端生出抹心酸。
她本不是沉闷的人,却已是许久不曾真正开怀。
药虽苦,但一场风寒,能叫她再在自己身边多留些时日,他竟也觉得值。
看着晏清浅笑嫣然的俏颜,孟舒澜亦是软了眉眼,眸中含笑,眼底却沉着心疼。
只可叹,自己不能为她分担满身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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