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这般直勾勾的用这些复杂的眼光体现出来轻视。
韩倾歌稳住面上的神态,垂下眼,迈动了步子准备往楼上走去。
她在心中告知自个,这些都不抵什么,
日后要面临的,是要比这猛烈十倍百倍的场面。
现今如果都挺不下去,那她当时的抉择就是白做了
她挺直了脊背,眼光望向前方,把那些视她如洪水猛兽般的眼光都抛在了身后。
可是当她一回身,那原先沉静的氛围便被打破了,
无数的声音细细密密的从她的耳中钻了进去。
如一只只虫在扭动着身躯,试图往她内心钻去啃噬她的内心和胆量。
“看啊,那不是韩家那个被人掳走的小姐吗?
怎么还如此没脸没皮的出现?这若是我,早已一手刀抹了脖颈算了”
“当时的事虽然不是她的错,可毕竟还是被人辱了清白的,哪怕没有,那也总该规矩的呆在家里。
也不明她是怎么想的,跑到这百安居里来作甚?”
“作为世家女人,就更该注重言行举止,以作表率。
这女人,实在是不明羞”
…诸如此类的言辞,让韩倾歌缩在衣袖中的两手慢慢握成了拳,
也让韩倾歌身旁的几个婢女压抑不停胸口的怒火。
最压抑不停的,即是罗兰那婢女。
虽然她在韩倾歌当大婢女已经那么数载了,
往日里处事也已经稳重了不少,可是遇到这种事之时,往往全是她最先忍不住的。
在罗兰受不了正准备冲出去之时,韩倾歌一手拉住她的手,很深的看了她一眼。
看到韩倾歌的眼光,罗兰便了解韩倾歌的意思了。
她一脸的愤恨和委屈瞪了那些人一眼,垂着脸闷着声,跟在韩倾歌身后不再讲话了。
那些声音在韩倾歌她们几个上楼了之后,
却仍然在嗡嗡作响,跟在韩倾歌几人的身后如同附骨之蛆。
当韩倾歌推开房门之时,她面上是带着浅笑的,
可是她身后的几个婢女,就算是风岸的神色都阴沉怪异的紧。
林秋海先是看到了韩倾歌,再是看到了她身后的几个婢女们的神色,忍不住愣了一下。
旋即她便猜到了缘由,一脸的怒容。
“是不是下头那些人在议论你?”
韩倾歌摇了摇头:“倒也不至便议论,只是是看到我有些闲话罢了,那些倒也不碍事。
”
知道林秋海的脾性最是容忍不下这种事的,
所以韩倾歌并不考虑诉苦,不过轻描淡写的扫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困惑的求教:
“怎么就你一个在屋子里面?林邀月和师父呢?”
似乎是知道韩倾歌是在转移话题,林秋海捏住了她的手腕,认真地求教:
“那些人是不是在议论你?你直接同我说,我去帮你解决”
盯着林秋海的神态,韩倾歌心中涌上了一道暖意,只是她还是摇了摇头: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是真不放于心上。
如果哪日我觉得烦了,当然会有手段解决,你休要担心了。
”
林秋海原先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被韩倾歌柔软而又坚定的眼光给阻止住了,
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话给讲出来,而是答复了韩倾歌开始问的问题:
“师父说这次的事全是二哥的错,所以趁着你还没来,把他提拎出去训话了。”
听到此话,韩倾歌忍不住失笑,摇了摇头。
“跟林邀月无关,跟你也无关,你们不要太自责了。
”
在林秋海和韩倾歌两人坐下之后不久,柳秀娘便带着林邀月进了屋子。
可以看出的是,林邀月的耳根通红,
显然这一定不其缘由羞涩,说来应该是被柳秀娘给拧的。
他进屋子之后,也不明到底其缘由柳秀娘在场还其缘由别的什么,
并没有之前那般毫无顾忌的讲话了,而是十分老实的坐到一边,一声不吭。
要不是韩倾歌之前见过他的真面目,
现今只怕都要认为这是一个有些羞涩不常与女人会面的郎君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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