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狠狠地撞向了前排座椅。我这下有点火了,刚想坐起身子臭骂大斌一顿,可是挡风玻璃前的景象却让我嗓子眼儿发紧,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这是一条宽阔的大街,马路上只有零星的报废车辆,可是在距离我们大概五十米的位置,黑压压的一片感染者正在追赶着两个幸存者。这两名幸存者是一男一女,我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有些说不上来。
“黑子,咋整?救还是不救?”
大斌很着急的对我说,看那样子就好像是他的朋友落难一般。
“这怎么救?咱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仔细看看,那后面有多少感染者?”
我没有冲动,虽说我也不想见死不救,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就没给我们任何施救的机会,贸然将车子开进感染者群一定会有去无回的。
“大斌,调头,咱们赶快绕路!”
我很严肃的对着大斌说,现在根本就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大斌有些犹豫,最后狠狠地捶打一下方向盘,却不料这一下触发了汽车喇叭,发出了短暂且尖锐的鸣笛声。
听见鸣笛声的不止感染者们,也包括那两个正在疯狂逃窜的幸存者。
那名男性幸存者听见有人鸣笛,内心狂喜,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本来拉着同伴的那只手一下子甩开,张牙舞爪的向着我们跑来,而那名女性幸存者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惊喜的同时,没注意到脚下的一只空啤酒瓶,一条腿踩空,身体重心偏离,狠狠地向前扑倒!
“黑子,咱们慢点开,说不定能有机会搭把手,你说呢?”
大斌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犹犹豫豫的对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否定大斌,这已经是大斌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车子调头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我同样是这么想的,虽说想要救援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看到后面两个正在逃命的幸存者,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能帮上一把。
一方面是咱们现在在车里,如果发现危险,随时都可以加速离开这个地方,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另一方面,是因为大斌。我就这么一个好兄弟,在这种时候不能做的太绝,那样会损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况且现在灾难爆发,我们更要团结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身后的感染者群距离两名幸存者还有这一段距离,男幸存者见到自己的同伴摔倒了,倒是没有抛下同伴不管,而是回身想要扶着同伴站起来继续奔跑,毕竟希望就在眼前,只要能上了面前这辆车,那就可以脱离危险了。
可是天不随人愿,北方的三九天,气温至少在零下十五度,这会导致一个问题。人体在这样的环境中,骨骼会变得很脆,出现比较严重的摔倒或者撞击,骨折的概率会相当高。
眼下,这个女幸存者就很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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