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翻了个身,觉得腰上被什么硌着,掏出来一看,是她的麝香佩囊,心里顿时又安定了,握着那个佩囊贴放在肚脐上。
杜文到了外头,那一丝丝笑意顿时消失尽了。
晨曦中,他的军士正在操练。酒泉送来的一万壮丁被分散到各营,衣衫各异,傻傻观望的就是他们。
他望了望远处五彩斑斓的朝霞,轻声对身边的亲信说:“查一查,翟家、或者与翟家走得近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长越’的。悄悄弄清楚,不许打草惊蛇。”
他面色如铁,疑惑和嫉妒在心里扭曲如两条吐信的毒蛇。
昨晚上,他拥着翟思静入眠,爱她爱得不行。
半夜里,他觉得被压在她脖子下的那条胳膊又麻又痛,但要抽手又怕惊醒了她,只能忍着难受,哄自己赶紧睡着,睡着就不难受了。但将睡不睡的时候,他听见她在呓语,是急切而恐惧的声音:“长越!长越!快走!”
他当时就怔住了,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女儿气,分明是男儿的名字。
她在梦中叫的是谁?为何那么急切和恐惧?这急切和恐惧又分明是因为亲近和担忧。
脑海中不由就胡思乱想起来,直至天明都没有再睡着。
心里憋着这股恶气,处置什么事情都看不顺眼,中军帐里手挥五弦,先杀鸡儆猴打了十几个酒泉送来的壮丁,说道:“既入我军中,就是要服从听命的。还敢跟我这里挑剔,大概是没搞清楚自己个儿的身份!今日只是鞭责,省得人说朕不教而诛。等明白规矩还敢放肆的话,就给我剥了皮悬在辕门给大家伙瞧着!”
外头凄厉的鞭响和嚎啕传来。杜文眯着眼睛,心情愉快了一些。
其实这段日子来的尽是好消息:
翟量的信送过来,他已经顺着牧人的指引,找到了柔然王庭的方向。
杜文的几个兄长向他表忠,愿意与他协作擒拿处置乌翰。
还有他布下的暗着:今日柔然汗的一个庶弟,将偷偷前来酒泉郡下,与他密商。
杜文打叠起精神,先国政,再家事,顺序是不能错乱的。
这位柔然藩王名为“檀檀”,矮胖黝黑,但大饼脸上骨骼突出、眉目森然,亦是一个亡命之徒的模样。他走进中军帐,看北燕汗王只是一个不足二十的年轻人,愣了一下,先就看轻了他三分。原定的礼节是檀檀要行跪拜,但此刻他只是双臂交握在胸前鞠躬行礼,叫了声:“大燕可汗!”
杜文的脸上飘过不易察觉的一丝怒容,但等檀檀抬头,他又是一脸淡笑,抬手道:“栗水王客气了!”对身边人道:“上酒!”
三杯待客酒下肚,檀檀松乏了不少,开始大倒苦水,无非是他的长兄柔然汗忽律怎么霸占着水草最丰茂的山川,怎么驱逐他们这些庶弟如牛羊,又怎么残暴无道,曾在一场战事中将怯场的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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