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女人,女人的身影慢慢和裴砚的身影重叠,她失心疯一样地大喊起来,从沙发上弹跳一样站起来,径直向裴砚走去——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
话音未落,祁桐应声倒地。
也许是祁桐的模样真的吓到了裴砚,裴砚才终于卸下了一脸的平静,紧张地跑过去,“妈——?”
近距离看,才看清祁桐的脸几乎没了什么血色——这个从前去医院都会化着淡妆始终矜持的女人,在接连在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儿子身上受了刺激之后,看上去形容枯槁。
裴砚记得,祁桐和裴冬青吵得最厉害的时候,祁桐也经常被气得昏迷。从那之后,祁桐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
裴砚探了探祁桐的呼吸,呼吸有些紊乱。裴砚马上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帮忙将祁桐扶上了车。
拿上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他们连忙出发赶往医院。
一路上司机都在赶路,裴砚也没怎么说话,只专心地盯着祁桐的状况。
到了医院,裴砚帮忙挂急诊,司机扶着祁桐去了急诊室的床位上躺着,马上就有护士跟上来帮祁桐做一系列简单的常规检查。
来的医生是个中年的男医生,看上去似乎很有经验。裴砚见他过来,将原先英国的病历一并递过去,一边解释说:“我母亲有焦虑症。大概已经有四年了。今天我和她有了一些争执,所以她刚刚在家里昏倒了。”
那医生有些惊诧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裴砚。十六七岁的男孩子,镇定到仿佛是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有条不紊不急不躁。
医生看向裴砚:“既然你知道她有这种情况,怎么还让她犯病?”
裴砚看着躺在床上的祁桐,说:“我没有和她吵。我只陈述了我的意愿与想法。我当时说话的口吻和现在差不多。”
那医生嘱咐护士先给祁桐做检查,然后让裴砚跟着他去诊察室。
裴砚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但祁桐是个好面子的女人,或者说,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她从不希望家里的事情有任何人知道,所以裴砚说的时候,避开了他和裴冬青的具体事情。只简单说了他和祁桐之间关于转学的不同意见。
简单来说,“就是我闯了祸,我母亲想帮我转学。但我不愿意。所以有了争执。”
诊察室的办公桌上有专门的医生介绍。裴砚看了眼铭牌,再看向这个叫做蔡矜的医生。
蔡矜一边记录,一边翻阅祁桐的病历,最后侧头看向裴砚,用一种极为赞赏的口吻,说:“你很……怎么说呢,很冷静。是我见过的你这个年纪最冷静的孩子。”
裴砚:“谢谢。”
蔡矜:“但是按照你这么冷静的性格,照理来说,应该不会让你母亲发生这种情况。”
裴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母亲大概什么时候会醒来?”
蔡矜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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