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沙石_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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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阮胜利在浇花,硬是给拐开么么哒,“加油加油,快滚蛋。”

  秦纵笑着扣上阮肆今早给的破草帽,顺着林道一路晃上去。

  今天天气照旧酷热,阮肆跟着阮胜利把草木都浇了水,就在面对窗的小桌子前摊开稿纸,准备新故事的大纲。他不擅长写大纲,时常随着人物的感觉发散,但故事要讲究逻辑,比重失衡常成为他被拒稿的原因。如果不能调整好这一点,那么他也就只能写写散文。写故事是快乐又简单的事情,但它同时也是艰难又漫长的学习。并且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孤独的自我修行,然而随着他逐渐被打开视野,越来越发觉并非如此,去听读者对作品发出的声音,同样也是学习。

  可惜秦纵出门了,

  作为专业软吹,资深老粉,他看过阮肆所有的稿子。从小学到高中,连废稿都没有落下。

  阮肆转着笔,靠椅背上前后摇晃着椅子。目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穿过小菜园的篱笆,落在摇曳的芦苇和粼波的水面上。

  然后他坐了一个小时。

  “发呆呢?”阮胜利带着小板凳要去后鱼塘,正看见他呆在桌子前。

  “正在寻找生命中的缪斯。”阮肆指尖飞快地转着笔,“带给我汹涌的灵感……看啥啊爷爷。”

  “你这字鬼画符似的。”阮胜利背着手探出头,“练得字帖都去哪儿了?”

  “都给秦纵了……”阮肆咳一声,“放荡不羁多符合我。”

  “行了吧。”阮胜利向他伸手,“我来给你露两手。”

  “呦。”阮肆恭恭敬敬地呈上笔,“阮老您请。”

  阮胜利把稿纸正过去,说,“题个什么名儿?”

  “择席吧。”阮肆说,“特酷。”

  阮胜利练的是瘦金,说来有点故事。据说老头年轻的时候只是字好看,没怎么练过。但对头秦卫国练正楷,最瞧不上的就是瘦金,阮胜利听后回家就备齐了家伙,开始苦练瘦金,为的就是要秦卫国说一声服。可惜两个老头一见面就互怼,一直没机会用上。

  “择席。”阮胜利边写边说,“这名字不大好,依赖性强,是软的。叫出来意思简单,没什么底蕴,也没什么书香味,不够那什么,不够格调。”他停了笔,点了点阮肆,“一个名字把你给透露得干净。”

  “这意思不就是认床吗?”阮肆看着字,“这想得也太多了吧爷爷。”

  “能想这么多,那也是我读的书多。你倒是想想,可你想不出来啊,因为你书读得少。你要写东西,爷爷就给你这一点建议,就是苦读勤写,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就这么个意思,这话不是白讲了这么多年。”阮胜利重新背起手,“你那点阅读量,还差得远呢。”

  老头往鱼塘边去,阮肆把“择席”两个字看了又看,忽然趴桌子上探头出去,对塘边喊了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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