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仰起下巴。扣着鞋跟在半空甩了个360度,手一扬,嗖的一下砸了出去。
“砰!”
鞋子像开工箭抛物线一去不复返,直砸那人脑后门,一击就倒,五体投地。
这犯人真是没带脑子,敢在爷爷头上为非作胆。
让他见识下温羡的鞋子功,给他长长脸。
从口袋里掏出手铐,直接把昏过去的两人铐在桌角。不料脚下吱的肉痛声,眉毛陡然颤抖。
低头一看,脚下都是稀碎的玻璃片,此时他没穿鞋的脚扎在玻璃里,白袜子逐渐被血染成深红色。深色的、浓烈的血腥,让他心里一噔。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模糊的映像,走马灯一样稍纵即逝。
“流血了。你先别动,脚底扎到了玻璃。”
谢粟柔软的声音,蓦地把他的思绪从遥远的空间拉了回来,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头重的甩去不舒服的感觉。
谢粟扶他坐在旁边沙发上,蹲下身,轻轻拖起他的脚,小心翼翼地脱去他的袜子。
想到刚才丢鞋的瞬间,她无奈弯了弯唇。
温羡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凝住那张纤小漂亮的脸,彼此靠得很近,鼻息间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
“小美人,你他妈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不知咋的,一脱口就成没调的流氓胚子。
她手上一怔,睫毛轻颤。这句话好耳熟,听了不下八百遍的样子。
“你很关心我的样子。”
张了张嘴,再摇头否决:“没有,只是谢谢你帮我。”
“喔~”
“玻璃进去了,我先给你□□,用矿泉水清洗。有点疼,你忍着点。之后你再去医院包扎。”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两个犯人,淡淡的收回视线,“这两人怎么处理?”
“我已经通知警局的人,他们会带回去。”
谢粟:“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来啊。”要不是关心她,也不用跟酒吧保安打起来,最后还要暴露身份。
“这种事情我可以处理好。”
“你的衣服破了,背脊上的花纹很美。你刚才还差点……”漆黑的眸子锁住蔓延到肩上妖娆的花,一丝笑意自唇角褪去。
谢粟手指直抖,很怕他的样子。
他指心捏了捏沉重的额头,“你……你能别抖么,玻璃被你扎进去了。”
——
市立医院。
咔的一声打开病房,谢粟刚交完这一期治疗费,问了有关病人的情况,答案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医生摇了摇头:他的病情还是毫无起色,再这样下去很不乐观。一直等待他醒过来,几率很渺茫,建议你转进B市医院。
拖着疲倦的身子坐在病床边,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的光线,照向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手指轻轻抚他的脸颊,缓缓地把脸依偎在那残留几分温度的手心。
她眨了眨睫毛,嗓音说不出的软乏。
“慕北燕,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不要放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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