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木舱门已经砰然关上,山口见某人仍呆立在门前,便蹲下身将海风吹散的钱拾了起来。
到东瀛寻欢作乐的中原商客有不少,这些银票她也见过,看着那一叠叠触目惊心的数字,很快就瞪圆了一双美眸。
“燕君,你这位金主可真大方啊。”她挑了挑眉道,“他喜欢女人吗?能串个客不?”
燕不离瞥她一眼:“……别招惹他。”
“呵,还挺护食的。”山口撇着嘴将银票递给他,“自己拿好,跟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
“我不要。”对方转过身,扶着栏杆一步步走向船尾。
“哟西,视金钱如粪土啊。那这五十万两我要了哈,你可别后悔!”山口在他身后喊道。
燕不离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妈的,他后悔了!池月这个败家玩意儿!有钱也不能合着眼撒呀!
“喂,你没事吧?”山口哒哒踩着木屐追了上来,扶起他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们妓馆里的倌人要是你这种姿态,早就关门大吉了。做咱们这行的,走什么也别走心,谈什么也别谈情,哪里能和恩客们认真?”
燕不离欲哭无泪:“多谢前辈开释,您真是业内良心。”
“咳咳,过奖。”对方抚了抚乌黑的鬓角,得意洋洋的道,“这和你们练武一个道理,只要勤学苦练,早晚能水滴石穿,铁杵成针。等你玩的男人够多,心里自然就开悟了。看好你哟,燕大侠!”
“……你成语学得不赖。”
“这算什么?我还会背你们的诗词呢。”某女人拈指一笑,朗声吟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男倌……”
燕不离觉得菊花更疼了。
他身下肿痛,两腿酸软,每迈一步都刺疼难忍,被山口一路扶着往舱室行去,待走到门前已面白如纸、汗湿满额。
“燕君可是疼得厉害?”
“我无事,多谢。”燕不离不好意思的松开了臂膀。
对方点点头:“也对,你应该也习惯了。”
“……”
山口将一裹银票往他怀里一塞:“那我走了,你好生歇息。”
燕不离错愕的道:“这钱你不要了?”
“女子爱财,取之有道。”对方猛地在他脸上飞啄了一口,狡黠的笑道,“这才是我应得的报酬。”
燕不离傻了。整个人呆若木鸡的靠在舱壁上,直到山口离开许久才缓过神来。
想他一个风流少爷,江湖豪侠,多少年来纵横花丛,游刃有余。这还是头一回让妓子给调戏了,而且对方还是个东瀛女人,他顿时感觉个人节操和民族尊严碎了一地。
身侧的舱门打开了,徐真卿探出头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燕不离干咳了一声:“粑粑没饿吧?”
“哼,没饿死。”
老头儿说的自然是气话,小家伙儿正肚饱腰圆的躺在榻上,唇边还沾着白色的奶液,一见到爹就咧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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