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怀中人,低眸轻声回道:“多谢郎中教训,晚辈受教了。”
那郎中见状,心满意足的捋着胡须,指着药房后头的内院道:“好了好了,老朽也不多嘴了。那后头还有几间厢房,你们几位过去歇一歇脚罢,待药童将那安神驱寒的汤药煎好了,再给你家娘子送过去。”
祁祯闻言,抬眼看了眼对面的内院方向,覆手探了探玲珑身上温度,眉心微拧,开口问郎中:“可否借您后院灶台一用烧些热水?”
郎中闻言看向玲珑,猜出这人是怕他家娘子受寒发热,想到了灶台上本就烧了水备用。
便回道:“灶上备了水,你们用就是,用过了记得再烧一灶留着。”
祁祯颔首应下,同郎中道了句谢过,便抬步往内院厢房走去。
祁祯踏进厢房后,暗卫将热水备好,退了出去。
厢房里备了个药浴的桶,是用来给染了寒症的病人泡药材驱寒的。
顾及到今夜大雨天寒,沈玲珑的脉象也有受寒之状,故而郎中特意又嘱咐小药童备上药材给玲珑泡着驱寒。
厢房内室的房门阖上,仅余祁祯和玲珑两人。
昏睡着的玲珑许是受寒,身子隐有颤意,周身也泛着寒。
祁祯眉心紧蹙,将人抱进了药浴桶中。
玲珑身上嫁衣未褪,那嫁衣便被浴桶中的药水泡的浮在水面上。
祁祯看着水面上的嫁衣,微阖眼眸。
药浴需得半个时辰。
他就撑着手臂立在浴桶旁,静静等着药浴的半个时辰。
厢房满室弥漫苦药味道,过去有一阵后,昏睡着的玲珑眉心紧拧,似是对这苦味分外讨厌。
祁祯唇畔微勾,想到从前玲珑喝药时总要闹腾的模样,淡淡笑了。
玲珑被药桶中的苦味熏得难受,眉心一拧再拧,无意识间便将手从浴桶内伸了出来,拉住了祁祯衣袖。
她眉心紧拧,神情难受,皱着一张小脸,拉着他衣袖哀哀哼唧。
那哼唧的声音其实微弱极了,可祁祯耳力太好,还是听的清楚。
他听见玲珑,嗓音哀哀低喃,一句一句絮语着:“李睦,我难受,李睦,这味道好苦,我不喜欢……”
祁祯唇畔浅淡笑意猛然凝滞,握着浴桶木沿的指节泛着青白颜色。
只一瞬后,那笑意乍然褪去。
留下了冰冷眸光的他,握着浴桶木沿,垂眸立着。
祁祯俯身靠近玲珑眼前,只与她眉眼隔着一寸距离,抬起那只血水干涸的手,抚在她脸庞。
话音低寒,尽压柔情。
“不喜欢?不喜欢也得受着。”
这话,好似是在说浴桶内玲珑厌恶的苦涩药材,又好似是在说而今只得她满目恨意的自己。
血水痕迹印在玲珑脸庞,污了她的脸,也愈加染红了祁祯眸底颜色。
药浴的半个时辰到了,暗卫在外叩门提醒。
祁祯回过神来,起身来到门前,推开房门接过了暗卫送来的一桶调好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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