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谁都这么好?”
“这就叫对你好?”谢寄开始给工具消毒,“咱俩现在是战友,你恢复身体对我也有帮助,何况只是上个药。”
江霁初不说话了。
经历塑造性格,谢寄觉得江霁初性子这么独,很可能是缺爱,以至于简单上个药都要问上一句。
带伤进入关卡,昨晚就和牛库银折腾,今天又去挖葬坑,回来又淋雨再和牛库银折腾,这么重的伤却一直像个没事人提都不提。
也不知道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提醒道:“没找到碘伏,只有酒精,忍着点?”
江霁初嗯了一声。
当沾有酒精的棉球触碰到身体时,江霁初本能地轻微颤动一下,又很快忍住,嘴上却是连个闷哼都没有。
这不也知道痛吗。
为转移江霁初注意力,谢寄找话题聊起天来:“伤怎么弄的?”
江霁初简短回答:“失手。”
江霁初没有解释,谢寄也能理解。
王旦和王靓对江霁初带有忌惮,觉得能进高级关卡的都不算人,江霁初又正值青春期,自尊心强,不愿意提失败很正常。
谢寄:“你才19,还在上大学吧,哪个学校的?”
江霁初:“z大。”
谢寄:“这么巧,我弟弟也z大的,你什么专业。”
江霁初:“美术。”
“z大美术系很出名,小艺术家啊。”谢寄,“小艺术家自己进的祭坛?你那个哥哥不在吗?”
手下躯体骤然紧绷,两边蝴蝶骨微微展开,伤口随着江霁初的动作犹如呼吸般开闭,仿佛一道活着的血河。
几息后,江霁初缓缓出声:“曾经在。”
谢寄记得江霁初说过,在祭坛死亡,现实里也会死亡。
那块腕表,真的是江霁初哥哥的遗物。
谢寄低声道:“放心,等出去后,我一定找人把表给你修好。”
给江霁初上完药后二人见时间还早,干脆躺下睡觉。
至于牛库银,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最好干脆别回来。
等第二天他们醒来后,天早就放晴。
谢寄准时被生物钟叫醒,他检查了江霁初的伤口,确认没有恶化后才一起走出屋门。
才踏出第一步,恰好经过他们屋门口的一个新人就吓得跳了起来。
“啊——!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谢寄记得这个新人,叫班隋。
他觉得好笑:“当然是人,村子里哪儿来的鬼。”
班隋:“但你们昨天不是,不是……”
班隋的叫声将其他人也引了过来,王旦看见谢寄和江霁初也分外惊讶:“你们活下来了?!不对,你们昨晚不是守灵吗,怎么从屋里出来?”
谢寄露出和善的表情:“牛库银昨天想自由活动,我们就回来睡觉。”
王旦等人正一头雾水,王靓从后院跑来:“不好,圈里少了一头驴和一只猪。”
谢寄:“大概猪和驴也想自由活动吧。”
王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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