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出勾人的情态。
傅崇晟不由得多看了温也一眼,喉间不禁滑动了几下,傅琮鄞说得对,画舫上那几个兔儿爷虽是伺候人的功夫一流,却是怎么也比不得他府中这两个。
傅崇晟生性风流,面对美人这般娇弱可怜的模样,自是不忍再苛责。
却是想着等钟卿这回挺过去了要同他提一提温也的事。
他可是堂堂身份尊贵的王爷,平时愿意纵着钟卿使点小性子是因为心中喜爱他,但即便如此,一个男人又怎么会没有个三妻四妾,他若是真想宠幸温也,钟卿作为王妃也应该大度才是。
宣王心中气消了不少,挥挥手让他起身在一旁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御医终于出来,其中一人站出来回禀,“王爷,王妃暂时已无大碍。”
傅崇晟松了口气,“有劳娄御医了,不过王妃怎么会突然吐血?”
娄御医道:“王妃身中奇毒,本就比寻常人羸弱几分,近日天色渐凉,王妃身子受了寒,那毒便压制不住大肆侵入五脏,是以王妃这才需要吐出体内毒血,如若不然,性命更是堪忧。”
温也在一旁安静听着,还是不太放心钟卿,但宣王在此,他也不敢贸然进去看。
待到宣王和御医说完,宣王便进去看钟卿,温也刚想抬步,却被一道视线看得很不舒服,五皇子傅琮鄞面露微笑,却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如毒蛇盘踞,让人遍体生凉。
内间传来了钟卿和宣王的谈话声,刚说了两句,屏风后钟卿的视线却看过来,“尔玉也来了?”
傅琮鄞收回目光,温也如蒙大赦,赶紧走进屏风内,问道:“王妃可曾好些了?”
钟卿被宣王扶着,却是抬头看他,嘴角还勾着一抹淡淡的血痕,苍白中略添几分冶艳,“有心了,我已无大碍。”
温也本想跟钟卿道歉,可是此刻有旁人在,不是说话的时机,温也只能和钟卿简单关切几句便离开。
钟卿看着傅崇晟两兄弟看温也离去时赤裸裸的目光,恨不得提剑把这两人眼睛挖出来,他闭眼深吸一口气。
傅崇晟紧张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钟卿:想杀人。
傅崇晟最终还是没有对太子下杀手,因为钟卿醒来后便无意跟他提起过,当初其母亲去白马寺为他求平安符时,寺中的了无大师便说,钟卿上辈子造的杀业太重,这一世命中才有此劫,需多修福行善,不可再造杀业,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造业都会报应到他身上。
不管旁人信不信,亲眼见过钟卿吐血昏迷时那般的痛苦,傅崇晟自是心疼得紧,心想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予的报应,最终也没答应傅琮鄞对太子动手的计划。
钟卿这大病一场,天又入秋,身子恢复得慢,府中姬妾多是女子,不便侍疾,宣王便让温也去钟卿塌前侍疾。
这日,温也端着刚熬好的鸡汤去扶风苑,待到那鸡汤晾得没那么烫,温也便拿小碗给他舀出来。
钟卿靠在枕靠上,见那鸡汤,不知在想什么,只问了一句:“是上次送去给宣王一样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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